京鲁团是我第一次带团,也是我第一次和世纪明德亲密接触。上团之前我在想:我为什么要来世纪明德?我期待从这段经历中收获什么?我又该付出什么?
诚然,作为全国夏令营游学的龙头企业,世纪明德为大学生假期兼职提供了颇值得称道的机会。相较于其他的兼职乃至实习,世纪明德最值得称道之处在于它所服务的群体和所秉持的理念,这份理念甚至上升到了情怀的层面,使商业行为变得有温度、有重量、有意义。
我对教育的执念由来已久。一方面觉得教书育人、桃李天下,做人类的灵魂工程师是最能让我心动的职业,另一方面则是源自对自己的教育经历中所切身体会到的那些弊端的遗憾,我想通过自身的努力把这些弊端改变,让后辈不再遗憾我们的遗憾——社会正是通过一代代人或大或小的改进而发展进步的。
世纪明德在某种程度上契合了我的追求。我并不期待短短几天时间就能够再造一个人的灵魂,但通过短暂的游学(这是古代读书人的传统),看看外面的更广阔、更精彩的世界,尤其是与孩子们年岁相差并不大的辅导员,比老师更容易走进孩子的内心,进而为之解惑答疑拨云见日,在孩子们的心里播下一颗种子,在他们迷雾重重的未来掷下一颗火星儿,使他们在日后的旅程中能够走得更加坚定、明确。而这正是我在这六天五夜的经历中所竭力想要做到的。
但教育并不是一件想当然的事情。对教育者而言,首先最重要的是去了解受教者的特点和需要。与孩子们的接触中,我逐渐认识到:00后比我们拥有更优渥的物质条件,但同时也经受着更严峻的考验。手机版游戏的普及使一些孩子沉沦于方寸之间,不闻窗外身边之事。我尽量小心地引导他们去发现学习和生活中多一点的理想、多一点的色彩。所以我分享了大学课堂里学到的古诗文吟诵,让孩子们通过声音感受诗歌之美。当时在车上,很多学生都没有抬头,所以声情并茂吟诵的我也有点泄气。不料,在最后一晚查房时跟学生闲聊,一个女孩子说“小陆哥哥,我好喜欢你的吟诵,可以拍视频吗?”一缕阳光“刷”地驱散了彼时的落寞。
对我来说,最大的收获是在邹城亚圣庙里与“儒商”的邂逅。趁着孩子们行拜师礼,我去一旁的儒商文化馆逛了逛,看到了瑞蚨祥和孟洛川、乔致庸,还有他们的家训,质朴的文字散发着浓烈的儒家气息。在文字和黑白照片的丛林中穿梭,我仿佛被电击中似的,一个念头被激活:相较于象牙塔里的精致生活,在现实中搏击风浪经世致用更让我向往。儒者何必才子大夫!圣贤亦可经世致用!一旁有一个刻章大叔,六十岁模样,据说是孔子72代孙、孔庆东老师的叔叔,问我要不要刻章。我低头细思一会儿,写下四个字:义利以道。
义利之辨在中国古代曾经是个纠缠不清的话题,但我始终认为,二者并非非此即彼,义利骈进才是企业立身之本。我想起了世纪明德星火管理老师莉姐的话。她说:“你们来到这里,就要把自己当做公司的一份子。”我很赞同这句话,它让我们抛下学校里的任性、懒散,以严格的责任意识要求自己,纵使是在爬完泰山、全身酸疼的情况下,团队里的每一个人仍坚持晚上查房、早起叫孩子们起床。我想,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也是“义利以道”的应有之义。
这次在世纪明德带团,惊喜之一便是登顶泰山。在三个半小时的艰难攀登之后,站在“孔子小天下”处,世俗羁绊、利益勾斗统统抛诸脑后,豪情壮志涌得人只想仰天长啸。泰山都登上了,还有什么爬不过去?我想问一问:我的泰山是什么?世纪明德的泰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