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 泡 在 精 分 里 的 我
———会天心理百名实战心理咨询师
培养计划第一期班学员:小薇

不间断学习心理学已经三年半时间。从一开始的备战考试,到成长小组,到创建工作室,以为不会坚持下来的每周团队学习,就这样在风雨无阻的寒暑交替里,成为了我们虔诚不变的坚守。
这是背景。
在这条路上走得越久,便越能听到不同的声音。
首先,是遇见了一些狂热的精神分析追求者,我有些不明觉厉;然后,在医院结识了一群依赖药物的精神药理医师,他们在药物与心理治疗中纠结;接着,一名医科大心理学专业的学生说比起穿梭于各流派,个人成长更重要;还有,拓展绘画心理治疗领域的医学博士,压根听不进我说的其他观点。
然而,听起来更玄的老师讲起了禅学,我更是感觉不知所云神乎其神。
……我在各种理论间游走,还在碰到更多的人。
一天,我参加张玲老师的精神分析免费沙龙,提了一个问题,张老师顾左右而言他的两句回答,却让我的这一次听课,从纯粹的交流学习,瞬间变成了一次个人成长。
那种感觉,我想我应该一辈子都记得。
于是,我开始试着走进精神分析,不因为任何人,只因为它这次帮了我自己。
2014年6月22日,等待了大半年的精神分析课就这样在13位同学组成的学习小组中,愉快地开学了。
我的同学们来自各行各业。高矮胖瘦不一,人格性情迥异。大家礼貌地自我介绍,一起定下学习的目标。领了新书,写名字的时候,我仿佛回到了快活的学生时代。
好景是不长的,“剥洋葱”往往能呛得人泪水直流,于是,快活没多久,我们才真正开始历经蜕皮的疼痛。
同学们都很好学。与其说好学,不如说都很急于掌握全部,急于了解自己,急于完善自我。于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内容一个比一个超前,面对大家的“轰炸”,张老师只是轻轻地,慢慢地,用她淡然地态度,传递给我们关于弗洛伊德的她的感悟。当我们问得着急,她甚至会停下来,然后把问题推给我们。
就是在这样的交流和互动中,我和我的同学们从习惯找别人要答案,开始转为静静沉思。关于学习的问题越来越多,关于自身的问题越来越少。我突然深切地感受到,老师正以一个咨询师,而非老师的身份,在影响着我们。浅浅的,轻轻的,不着痕迹,却来势汹汹。我感受到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开始试着习惯从容的态度。
以前,我时常把从容挂在嘴边,现在发现,当你真正拥有了从容,它不再停留在你的话语里,而是烙在了你的交流,你的表情,你的步子,你的情绪中。有了它,日子仿佛能够慢下来,周遭的风景也开始鲜活,原来生活一直以它绚烂的样子陪伴着我们,只是,我们的眼睛,只看到了那些让自己碍眼的人和事。
还有一个意外收获,用专业点的话来说,就是强迫性重复。此刻,我想起一句话:是祸,往往不单行。当然我们从来也很少关注那些接二连三的福气。
很开心,我们的组员里有人愿意开膛破肚,讲述自己的曾经。那些莫名其妙的经历,总是似曾相识,总是重蹈覆辙,总是屡教不改,总是再次发生。原来,背后真的有一股强大的推力。
换做以前,我应该会很迫不及待地说,那是怎样的一股推力,它来自哪里,它怎样操控我们的命运。可许是潜移默化了一些习惯和态度,至少现在我并没有想急于表达和告知。因为我好像在明白,被告知的感受也许能持续五分钟热度,但五分钟结束后,一切将回归原点。真的只有你察觉、意识到一些现象,这些意识才会去改变你的认识。
当我刚刚写到急于表达和告知,我又突然察觉,美其名曰是“告知”,其实,绝大多数都是披上“帮助他人”的伪装,在努力地证明自己的正确。呵呵,究竟是不是呢?我想,未来的岁月会将答案送到我的面前。
坐在我身边的一名同学,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精神分析的课程。精分耗时耗力耗财都不小,我一直很费解他为什么好不容易花一年时间学完一次,又来学习第二次。
上完第一节课后,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样有感觉吗?
他的回答是,有的,并且是不一样的感觉。
再下一节课后,他说,我又发现了一些我以前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我看到了他描述这些收获时神采奕奕的表情,好吧,我只想说,真是处处有心理,无时不成长。因为去年他上完精神分析的课程以后,就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并不突兀,但坚定而悄然。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到了一个男孩儿到一个男人的化蝶。
写到这里,又想起上一次课间休息发生的小插曲。
由于观点的不统一,同学们之间就一个社会热点事件展开了一些小争论。当思想发生碰撞,那迸溅的火花简直有阻挡不了的气势。大家陷入热烈的讨论中,尽情地放松聊天和表达。张老师默不作声面带笑意地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字,然后问大家:“你们有谁做到了这个?”
大家顿时停下来,看到白板上赫然两字“中立”。
有的同学说“我是中立的”,有的同学说“嗯确实没做到”,有的同学说“不过……”
是的,在表达的时候,我们说出的是带着自我世界观的话,当你沉醉在说的快感里,又哪里有时空去安静地听对方呢。那看起来无比简单的倾听、共情,便更是从何做起?
今天,在QQ群里有组员道歉,为那场小争论中自己的攻击性言语,这时,感受到攻击性的同学也站了出来,诉说了当时强压怒气的情绪。
原来,我们真的有过分的敏感,一样也有无意的伤害。只是,藏在了不一样的角落。
我好开心,因为这个团队,越来越开放,并且安全。
似乎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感受,温馨,神秘。
未知的自己越来越未知,内心的疑问因为懂得了更多反而更疑虑。可这除了证明我们在成长的路上走得越来越远,却丝毫不加重我们的焦急。
在精分学习的探索之旅,我们仿佛正在学习,如何与真正的自己,共存。
最后我想送给我的同学们一首诗,叫《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寂静 欢喜。
同样,送给你——我正在感受着的精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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